众人在城门处一阵寒暄之后,便由李儒将马腾、庞德引入郡守府。郡守府内张灯结彩,布置得极为隆重。大红的灯笼高高挂起,照亮了整个厅堂。精美的雕花桌椅摆放整齐,桌上摆满了珍馐美味。美酒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让人陶醉。
众人依次入座,宴席正式开始。董家人个个笑容满面,陇西郡的将领们也都热情洋溢。他们纷纷举起酒杯,向马腾和庞德敬酒。“寿成公,一路辛苦,我等敬您一杯。”“将军英勇,吾等佩服,干杯!”酒杯碰撞之声此起彼伏,气氛热烈非凡。
然而,马腾脸上却没有一丝从容,始终带着一丝焦急。几次想开口询问向李儒问策,都被李儒轻轻打岔所搪塞过去。马腾忍不住说道:“文优先生,吾此次前来,实是为超儿之事忧心,不知先生可有良策?”李儒却微笑着举起酒杯,说道:“寿成公,今日乃是为您接风洗尘,不谈他事。来,先饮此杯。”马腾无奈,只得举杯饮下,但心中的焦虑却愈发强烈。
马腾心中有事,一直未曾开怀,自始至终也没有喝醉,始终保持着清醒。他的目光不时地投向李儒,期望能从他那里得到答案。而李儒则神色淡然,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合适的时机。宴席上的热闹与马腾内心的焦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人不禁为这紧张的局势而担忧。
待到酒宴结束,马腾被李儒派人叫到密室有要事相商。马腾精神一震,知道李儒肯定心中已有思索,他迫不及待地赶到密室中。密室之内,灯光昏暗,气氛凝重。李儒与马腾对坐,马腾焦急的神色尽显,又一次说道:“文优先生,吾此次前来实在是为超儿之事心忧,不知先生可有良策?此时我等携大军前去,与超儿到底是有益处还是会给他造成麻烦,还请先生不吝赐教。”
李汝轻捋胡须,目光灼灼地看着马腾,缓缓说道:“寿成公切莫焦急,若要我说,咱们遵从马超将军的建议如何?备好兵马,但是按兵不动,随时做好驰援却不妄动,做好一切准备,但是明面上却不去驰援马超将军。你觉得这样怎样?”
马腾一听更是心急如焚,说道:“先生莫非说笑乎?此时,超儿在长安与陛下闹得不愉快,虽说是因为他师父的故去和卢婉之事,可那毕竟是与天子,他言语中颇为不当。如今长安城中可不只是他那四万多西凉铁骑便能一下压住的。朝中势力错综复杂,万一天子有所动作,届时悔之晚矣。”说完,马腾几乎便要站起,心中之急切扑面而来,仿佛要冲破这密室的沉闷。
李儒却依旧云淡风轻,不紧不慢地缓缓摆摆手,那姿态仿佛能抚平世间一切焦躁。他轻声说道:“寿成公且安坐,且安坐。咱且先把这事儿放一放,你且不要这般着急。我且来问问你,寿成公,你马家究竟有着怎样的意向呢?究竟想要得到的是什么?又期望发展成什么样的一番景象呢?”
马腾微微一怔,两道浓眉紧紧蹙起,陷入了深沉的思索之中。良久,他缓缓开口道:“吾马家世代为将,一直以来,所求不过是保境安民,守护我西凉百姓,让他们能在这乱世之中有一方安稳之地。如今局势变幻莫测,超儿在长安陷入困境,吾心中所盼,唯有能助超儿脱困,保我马家安稳无虞。至于其他,吾实在未曾多做思量。”
李儒就这样默不作声,只是那目光灼灼地看着马腾,仿佛要将他的灵魂看穿一般。那眼神中似有火焰在跳动,又似有千言万语蕴含其中,却又一言不发,只这般紧紧盯着马腾。马腾被李儒这般目光看得心底发毛,只觉得有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他试图避开李儒的目光,却又觉得无处可躲,那目光如影随形,紧紧地锁住他。马腾的心中慌乱不已,思绪如麻,却不知该如何应答。他的嘴唇微微动了动,却没能发出任何声音,只是怔怔地看着李儒,仿佛在等待着什么指示一般。此时的密室中,气氛凝重得让人窒息,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