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们看着在西凉乃至整个西北威风凛凛、被传得如天神一般的马超,如今却被他的师傅训斥得跪伏在地。他们心中暗道解气的同时,对于这个西北实际上的掌权者的畏惧也不由得轻了几分。这些朝臣们有的微微扬起嘴角,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有的则轻轻摇头,似乎在感慨马超也有今日。他们的眼神中,既有对马超曾经威势的忌惮,又有此刻看到他受挫的快意。
天子看着卢植的情绪被安抚住,缓缓坐下。随后,他转身居高临下对着洛阳王刘协说道:“皇弟,快扶马将军起来。”刘协赶忙上前去搀扶马超。马超此时还有一丝挣扎,他的心中既有对天子的敬畏,又有对师傅的愧疚。刘协继续温言说道:“马超将军一路远来,且站起回话,莫非要朕亲自下去扶你吗?”马超听到这话,心中一凛,连忙站起身来。身后跪伏在地的三将和一众亲卫们也松了一口气,齐刷刷地站起。他们的动作整齐而迅速,仿佛在向天子和众人展示着他们对马超的忠诚与服从。
刘辩凝视着马超,眼中满是真挚的光芒,缓缓开口说道:“马超将军,说来你我其实早已相识。遥想当年,父皇驾崩之夜,那局势何等危急。若无你与孙策、庞德、典韦四将齐心协力,里应外合地协助,朕又怎能顺利登上帝位呢?再者言及,这几年间,西北地区得以安稳,不受异族的肆意侵扰,全然是靠卿一家在西北浴血奋战啊。正是因为你们的英勇无畏,才使得我这风雨飘摇的大汉,能够在异族之中扬威,让异族不敢轻易小觑我大汉。而这所有的功绩,皆是卿之功劳。虽说在董卓叛乱、祸乱朝廷之时,你曾相助于他,可那也是为了报答董卓的恩情。这不应成为卿身上的污点。如今卿又率众来到长安效力,足可见卿的心性。卢师确实是严厉了些,不瞒你说,卢师对我也是多有训斥。然而,我却万分感谢卢师在朝里朝外对我的诸多帮助。咱们做弟子的,万万不能与师傅对着怄气啊。”
马超闻言,恭敬地上前拱手道:“马超深感惭愧,陛下谬赞了。师傅训斥徒儿,本就天经地义,超心中绝不敢有一丝一毫的不忿。”他的神色无比恭敬,语气极为诚恳,眼中流露出对天子的深深敬重和对师傅的十足敬畏。他的身姿挺拔如松,仿佛在向众人展示着他的坚定与忠诚。
此时,卢植缓缓站起身来,轻哼一声,目光严厉地看着马超,说道:“哼,功是功,过是过,功过自要分明。马超,陛下对你之宽宥,你要长记于心,好好为国效力,莫要再让我失望。”
马超连忙恭敬地低下头,心中满是敬畏,他郑重地说道:“谨遵师傅教诲。”
刘辩打着哈哈说道:“哎,卢师莫再训斥师兄。”随后正色道:“马超听封。”马超再次单膝跪地拜倒,心中涌起一丝紧张与期待。他想:不知陛下会如何封赏我呢?我虽有过,但也一心想要为大汉效力,希望陛下的封赏能让我有更多机会为国家做出贡献。他恭敬地说道:“臣在。”
刘辩中气十足地说道:“卿之功劳,刚才我也一一念及,便不再赘述。封卿为镇北将军、威县侯,再赐予锦袍一领,玉带一根,精良铠甲一副,赐长安城府邸一座,名为镇北将军府。威县侯食邑五千,着卿来掌管京畿要务,再领执金吾一职。”
马超一听,心中大惊。他连忙拒绝道:“陛下,其他封赏臣还能接受,但是这县侯一职,确实封赏太高。臣年纪尚轻,未为朝廷立下寸功,受之有愧,恕臣难以从命。”他心中暗自思忖:陛下如此厚赏,我怎能心安理得地接受呢?我必须表明我的态度,不能因贪图封赏而失去了为臣的本分。
刘辩却大气地说道:“哎,马超将军莫要如此自谦。有功必赏,有过必罚。只要你肯为大汉出力,朕不吝封赏。不只是你,也是对在场,对天下所有人来说,只要有心为大汉出力,无论出身与否,朕皆不吝赏赐。还望卿莫负朕望。”
马超还欲再拒,天子却不再给他开口的机会,神色郑重地说道:“师兄不要再拒绝。这大汉里里外外还要你来帮朕平定。再说,这也是为天下人树立一个楷模,让他们知道效忠于朝廷,自然高官厚禄以封赏之,封妻荫子不在话下。”天子的目光坚定而充满期待,仿佛将大汉的未来都寄托在了马超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