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雨然脸红的像煮熟的番茄。
轻轻一碰就能掉皮。
她嘴巴长了长不知道说些什么才能为自己辩解。
可是感情来得就是那么突然，难以克制。
她还记得初见小刀时发生的每一个细节，为了给绵绵争取时间，她跳到他的背上，当众撒泼，污蔑他是渣男。
他生气，愤怒，却没有动手。
后来才知道以他的身手，一秒内就能把她制服，但他没有。
她第一次收到别人送的内衣，是小刀买的。
再后来她生病，是小刀日夜陪着她。
兵马俑似的，不说话不睡觉站在床边守着她。
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像秦始皇一样，拥有了最太平的天下。
她也不知道是从什么喜欢上小刀的。
只知道自己忍不住想靠近他。
但她从绵绵那里知道，保镖是不能恋爱的，除非放弃这份工作。
所以她不敢靠近他，哪怕夜里很想他，白天也像个正常人一样满心都是工作，偶尔在一个不经意的抬头，看到天上的云看到地上的草看到路边的车看到窗外的树……会猛地想到那么一个让她安心的男人。
“对不起。”
“对不起。”
两声道歉同时响起。
两人皆是一怔，又同时回答：“你没有对不起我。”
车里再次陷入安静，音响里继续播放那首重复了无数遍的歌。
周雨然越听心情越翻涌，索性闭上眼假寐。
她嘴里的对不起，指的是偷亲他。
他说的对不起指的是什么？
“他不适合你。”忽然，耳边传来小刀的声音。
“啊？”周雨然有点懵，随后反应过来他说的他是谁。
小手再次抠上衣摆：“我跟他不是那种关系，都是他胡说的，他借了我钱，我让他还，他非但不还钱还污蔑我，说我喜欢他是他女朋友。
后来我找到他辅导员，但也没用，他们辅导员教训了他，他就把气撒在我身上，在学校当着很多人的面揭我的老底，说我命硬克死父母……
所以我才生气地去酒吧喝酒……”
“噗——”衣摆成功被她手指戳了个洞。
小刀只是听着，没有回应。
车里再次陷入沉默。
马上到浅竹镇的时候，堵车了。
周雨然肚子咕噜叫了一声，早上她没什么胃口吃得很少，这会儿饿了。
小刀转过身去，长臂一捞，把后座上装的鼓鼓囊囊的包挑了过来，放在周雨然腿上。
“喜欢什么吃什么。”
他趁周雨然吃早饭的空档去超市买了很多零食。
周雨然拉来拉链，有她经常吃的薯片、面包、饼干、饮料。
他其实是个很细致的人。
周雨然吃了半包饼干喝了点饮料再也吃不下去了，她最近胃口很小。
堵得长长的车队终于再次动了起来。
小刀放下纯净水瓶发动了车子。
周雨然看了眼手机，都两点了，小刀肯定也饿了。
刚才怎么不知道给他递块面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