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不受控地搂住女孩的腰,往自己怀里压了压:“休想。”
又怕把女孩的伤口弄疼,力道逐渐减弱,就连声音都软软的,像在哀求:“我不想跟你分开,哪怕是假的也不行。”
叶绵绵手指捏着男人光洁的下巴:“你没得选,要不然我们就离婚。”
她声音坚决,还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疲惫跟难过,是真的累了。
她有自己的骄傲,不会跟其他女人,还好几个女人一起分享自己的丈夫,哪怕再爱都不可以,这是她的底线。
离婚两个字让厉珏心生一股寒意。
他最怕听到这两个字。
眼神一凛,刚要发怒,女孩眼角带了泪,泪水无声地下落,她是那么难过是那么疲惫又是那么可怜。
原来真的可以在一个人脸上看到她心碎的样子。
而这一切的源头是他。
厉珏眸色沉了下去,眉心带着难以名状的痛苦。
还记得两年前,他以优秀企业家的身份参加S大九十年校庆,看到舞台上女扮男装,跟女伴一起跳拉丁舞的叶绵绵。
那是分别八年后的第一次重逢。
他依旧是她眼里的陌生人。
那会儿叶绵绵已经长大成人,亭亭玉立,舞台上哪怕穿着黑色的男装带着假胡子,依旧万丈光芒魅力四射。
只是一眼,他的孤寂冷漠的心似乎找到了家。
那会儿他告诉自己,娶她,爱她,好好对她。
现在他的目标虽然达成了,但他却让她失望了。
是他没在婚前处理好这些关系。
他的错。
“好,我答应你。但是我向你保证,这三个月我洁身自好,恪守夫道,不会碰其他女人一指头。”
叶绵绵抹掉眼角的泪,又有新的泪珠滚落。
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她在意的不是这个,又或者她在意的不止这些,到底是什么,她现在很难说清楚,就是不想再看到厉珏。
“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厉珏被撵出来了。
走廊里,遇到了孟狄。
他们现在都住在雷宅。
两人自从昨晚在医院里打了一架,到现在了谁都不理谁。
“厉珏,你不觉得像我们这样的人,就不该找叶绵绵那种无辜单纯的女孩子结婚吗?你跟她在一起短短五个月,你看你伤害了她多少回?”
厉珏抬起拳头,孟狄以为他要打他,做出防备的姿势。
昨晚他领教过了,他不是厉珏的对手。
“一起喝两杯?”厉珏大掌伸到孟狄面前,向他邀约。
面对他忽然来的邀请,孟狄有些不习惯,轻轻拍开他的手,摸了摸鼻尖,还是跟他一起去了阳台。
两人都没说话,享受着海风,喝完一瓶又一瓶。
孟狄好像忽然有些理解厉珏了。
再凶猛的野兽也需要柔情束缚,叶绵绵就是那道枷锁,只有她才能让厉珏臣服。
两人喝多了就睡在阳台,第二天醒得很晚。
等厉珏回到叶绵绵住的卧室时,人已经离开了。
干净的床头柜上,放着那枚婚戒。
她来真的。
厉珏拿起戒指攥在掌心,心里空荡荡的。
手机响了,是虞姬发来的信息。
【我送太太回申城了。】
厉珏修长的手指动了动,编辑了一条短信:【她有没有哭?】
又把短短的几个字全删了。
不管是叶绵绵有没有哭,都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他只希望这三月能过得快一点。
希望叶绵绵不要爱上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