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见她表情越来越恐慌,忍不住笑了起来:“哈,不逗你了,别怕,你没得什么罕见的怪病,只是急性阑尾炎,昨晚我才给你做了微创手术。不过你睡了很久,现在天又要黑了。”
叶绵绵有些无语。
这个人就不能一次性把话说完嘛。
男人摸了摸鼻子,然后自我介绍:“你好,我是屠涂,很高兴认识你。”
叶绵绵松了口气,还好她没失忆。
都快被这个人吓死了。
“他们人呢?”叶绵绵一边打量这个陌生的环境一边问。
“你问厉珏吗?”屠涂长了双狐狸眼,一笑眼睛眯成一条缝,看上去很喜庆,但又有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
叶绵绵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晕倒前的记忆一点点回笼。
厉珏有了其他女人,他辜负了她。
一想到这,叶绵绵就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心口拉了一下,让她格外难受。
屠涂笑眯眯的,声音也很温柔:“那你到底是想见他还是不想见他?”
叶绵绵抿着唇不说话。
屠涂俯身:“那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厉珏让我告诉你——他之所以不能在床边陪着你等你醒来,是因为他现在亲手把慕长栋移交给了你们华国的上层,要不了多久,你爸爸就能翻案,获得自由。”
叶绵绵吃力地扶着床边的栏杆,一点点坐了起来,眼神格外激动。
但是面前的医生太不正经了,她都不知道他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
又不敢相信他。
“想见他吗?”屠涂问。
叶绵绵点了点头,她现在非常想知道爸爸的情况。
问谁都不如问厉珏。
“好。”屠涂站起身,冲门口喊了句:“进来吧。”
话音刚落,厉珏进来了。
看着黑衣黑裤,手里捧着鲜花的男人,叶绵绵无语至极,她好像被人套路了。
“哈哈。”屠涂倒是直爽,笑道:“你才做完手术,身体虚弱,某人怕你醒来第一眼看到他情绪激动,影响养病,所以才让我打前哨、做铺垫。不过我说的话都是真的哦。”
厉珏走了过来,把花插在床头的花瓶。
屠涂一走,两人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空气安静地令人窒息。
叶绵绵轻轻吸了吸鼻子。
厉珏以为她在哭,急了,在床边坐下,拉住她的手:“你想听什么,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叶绵绵思绪很乱,想听的太多,但又怕听完后悔。
这段感情一波三折,让她欢喜让她忧。
她有点累。
“你有没有受伤?”
“我跟她没有发生过任何关系。”
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
厉珏听到叶绵绵的问候,心尖像是被人咬了一口,有些暖又有些疼。
她是关心他的,哪怕以为他出轨了,还把他的安危放在第一位。
是他做得不够好,一次次伤害了她。
厉珏大掌捧着她的脸颊,声音虔诚:“我很好,没有受伤。我现在一点点把我跟双丽珑的事讲给你听,听到不愉快的地方,你随时可以给我一耳光。”
叶绵绵原本是气的,原本已经把他跟双丽珑的关系盖棺定论了,但是听他这么说,内心又开始动摇。
厉珏从兜里拿出一张照片,双手递给叶绵绵。
“给你讲这些事情前,你先看看张照片,这是我母亲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一张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