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珏处理完事情都快十点了,推开卧室的门,叶绵绵还没有睡。
她靠在窗边,黑发瀑布般垂在纤腰之上,随风舞动,像精灵。
她在哭。
心脏不受控地抽了抽。
厉珏走过去:“怎么了?”
叶绵绵轻轻啜泣,模样可怜的像只找不到家的小猫:“我想姐姐,想爸爸。”
刚才跟姐姐通电话,姐姐很忙的样子,匆匆聊了两句便挂断了。
姐姐虽然说自己很安全,可她总觉得她的处境好像很艰难。
小时候,不管遇到什么事都是姐姐挡在前面,现在她不知道依靠谁。
厉珏的大掌在叶绵绵纤薄的脊背来回摩挲,像在抚摸一件稀世珍宝。
有些话他不方便讲,怕吓着她。
叶伟雄的案子很棘手,他的国际物流货轮里发现了违禁品,走私军火历来都是重罪。哪怕是被人陷害的,一时间没有足够的证据很难保释。
陆廷勋有这方面的经验,这事交给他,他很放心。
至于叶蔷蔷,她在陆廷勋那,也就是些男人跟女人间的那档子事。
只不过,两人有些前仇旧恨,陆廷勋肯定要让她下不了床。
小娇妻眼泪涟涟惹得厉珏心疼,哄人这方面也没经验,只好发微信问季寒怎么哄女人开心。
很快,季寒回复:“满足她最迫切的愿望。”
收起手机,厉珏觉得他在放屁,如果她的愿望是离婚,他也要满足?
小娇妻的眼泪像断线的珠子,掉在手掌滚烫,仿佛能把他的心烫出一个洞来。
“我能满足你一个愿望,除了离婚,你什么都可以提。”
“真的?”叶绵绵抹了抹泪,小心翼翼询问:“什么都可以吗?”
厉珏表情傲娇:“君无戏言。”
叶绵绵软声细语:“我明天想去学校,我才大三,还有很多课没有上。”
厉珏拧眉。
他有一些顾虑。
但话都说出去了,他总不能收回来。
“好。”他答应了。
只不过,他是有条件的:“你晚上主动点……”
叶绵绵:……
吃饭都没你这个勤。
厉珏总是有办法让自己如愿。
……
请了一周假,后面又被厉珏囚禁了两天,终于,叶绵绵如愿回到学校。
但是,她被监视着。
司机送她到校,身后还跟着一个保镖。
进教室前,叶绵绵没有好气地对保镖说:“你不准进去。”
她怕自己成为所有人眼里的怪物,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笑料。
好端端的带个保镖进教室不是装逼是什么。
保镖大概扫了眼教室里的情况,没什么可疑的人,便站在门口候着。
三爷交代过,不要惹太太生气。
“然然。”叶绵绵看到坐在最后一排的周雨然,激动地小跑过去。
再次见到周雨然的这一幕,对叶绵绵来说格外不真实,短短十天,她已经分不清自己什么时候是在梦境,什么时候是在现实。
“绵绵。”周雨然也激动万分,拉叶绵绵的手落座:“你爸爸情况怎么样了?”
她是叶绵绵的室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