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立权努力敛起情绪,嘴角扯出一个难看的笑:“三爷不要跟我开这种玩笑,我年纪大了心脏不好。”
厉珏充耳不闻,从司机兜里拿出一把枪,闭上一只眼瞄赵裕丰脑袋,自言自语:“这么近应该打得到,癞蛤蟆还挺大。”
赵立权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早就听说过厉珏行事狠辣不管不顾,今日他算是领教了。
“三爷,我把从叶家获得的利益全都让给您怎么样?”
厉珏宛若没有听到,站在三米开外的地方,枪口对准赵裕丰的脑袋倒计时:“二……”
“赵某不才以后为三爷效犬马之劳。”
“一……”
“大哥!”赵立权紧咬后牙齿,脖子上的青筋暴起,不甘地吐出这两个字。
厉珏嘴角勾起一个漂亮的弧度,笑得人畜无害:“我是良好公民哪会私藏枪械。”
说着,按了一下扳机。
“爸爸的爸爸叫什么?爸爸的爸爸叫爷爷……”
玩具枪。
赵立权愤怒地捏紧了拳头,竟然被这个臭小子摆了一道。
嚣张的背影渐去渐远,赵立权让下属把儿子从麻袋里拖出来。
“爸,你刚才为什么不拿枪干他?”赵裕丰嘴里的烂布被人拔掉后,愤愤不平的质问父亲。
赵立权看着儿子直摇头,明明跟厉珏一样大,为什么他除了吃喝嫖赌什么都不会。
“你以为他是吃素的?他出现的时候,附近的山头便布满了狙击手。”
车里,厉珏心情极好。
“你叫什么?”
司机受宠若惊,今天是什么好日子,三爷连续宠幸了他两次。
“阿八。”
厉珏思索两秒:“我记得你是季寒的堂弟。”
又连名带姓地重复了一遍司机的名字。
“好名字。”
司机:“……”
三爷,你是会夸人的。
……
叶绵绵醒来时天已大亮,乍醒时脑子还不是很清楚,她叫了两声姐姐。
没人应她。
她很快清醒过来,这里不是叶家。
巨大的失落像海水一样漫过心头,叶绵绵堵得难受。
她慢悠悠的从床上起来。
痛。
全身都痛。
昨晚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
那个狗男人最后竟然让她用……
回忆到这叶绵绵又羞又气,把男人睡过的枕头丢在地上。
门外的刘妈听到声响,立即捧着喜庆的小礼服进来了:“叶小姐三爷吩咐过,你醒来就让我给你梳洗打扮,他在民政局等你。”
是了,今天要跟厉珏领证。
叶绵绵再也控制不住,素白的小手捧着脸呜咽,眼泪顺着指缝下落。
过了一会儿,许是发泄完了,她像提线的木偶任由刘妈打扮。
刘妈给她画了淡妆,气色立即上来了,穿着喜庆的洋装,漂亮的像个芭比娃娃。
“真好看。”刘妈忍不住夸赞。
难怪绝情绝爱的三爷对她着迷。
叶绵绵转过脸去,不想看镜子里的自己,再好看嫁的不是自己喜欢的人又有什么用。
简单用了些早餐,季寒开车送叶绵绵去民政局。
处理完事情的厉珏在一间屋子里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