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的天,真不知道你们家将军是怎么想的,用单思礼那样的人当官?”
“十岁了还在被窝里尿尿,半夜里,我睡的迷迷糊糊的,就感觉有人在摇晃我,睁眼就看到他可怜巴巴说:姐,姐,我求求帮帮忙,千万不要告诉我娘啊!”
“第二天院子里就挂着一个这么大圈的被子,那个骚啊,院子里都臭烘烘的。都多大的人了,没事还跟他三弟,吧嗒吧嗒的抢奶吃呢!”
哈哈,将士们都被吴氏说的事逗乐了,这些十几二十岁的壮小伙,都喜欢听这种带点荤的段子,所以也就都跟着起哄。
而这一幕,尽数被赶来找他的单思礼看在眼里,气的他是七窍冒烟,怒吼了一声:闭嘴随即黑着脸走了进来,千骑的士卒们也都捂着嘴,退到一旁。
“给老子该干啥干啥去,要是耽误了熄灯的时间,看老子不抽你们这群兔崽子!”,话毕,单思礼不由的指了指吴氏,嘴也哆嗦着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瞅啥,这有啥的,夫妻不救那点事吗?他们早晚得过这关。”,说完这话,吴氏还用手里的果子砸了单思礼的头。
“胡扯,你给老子过来!给你找个地方睡!”,随后一把抓过吴氏,不管她骂骂咧咧,连打带踹的就要把人拽。
可吴氏却咬了他一口,一把将单思礼推了个跟头,随即大摇大摆的走到一旁的塌前,一边拿着被子,一边说着:“你睡哪儿,我就睡哪儿,反正这是你的地方,老娘哪儿都不去!”
对面大通铺的士卒们看到这种情况都也跟着笑起来,尤其是孟拱那死胖子,不由的起哄:“嫂子,你晚上跟单大哥可别闹太大的动静,我们可受不了!”
“没事,没事,那个嫂子,晚上你就睡儿这,他们受不了,我受得了!”,吕翼也不甘寂寞的附和了一句。
“都特么给老子闭嘴!”,话毕,单思礼黑着脸,直接就把人拖了出去。身后的千骑们也跟着哄然大笑,当兵三年,母猪赛貂蝉,冷不丁有个女人与他们说笑话,能不乖乖跟着听吗?
而单思礼这拽人也并不是一帆风顺,临出屋顺出来铜盆的吴氏,不停用头敲着他的头,嘴里还骂着单思礼不是个东西,家长里短,陈芝麻烂谷子的都翻腾了出来。
胡国公府本来是很安静的,将士们白日在演武场训练,晚上在东则厢房休息,严格按照营中的规矩作息,丝毫不敢松懈,这是秦睿的规矩,没人敢破。
下人们也都是国公府的老人,知道少爷喜欢在夜里看书,所以晚上也没什么人干大吵大叫的事,扰了少爷看书的心情。
可吴氏就不一样了,大吵大叫的恨不得把所有人都叫出来,好好参观一下千骑百夫长单思礼是怎么个负心汉,当了官就不要自家的婆娘了,羞臊的单思礼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原本没什么人气的胡国公府,让这对野鸳鸯一闹,顿时多了几分色彩,走到哪儿都有人用好奇的眼睛看着他们二人。
单思礼实在是没招了,只能把她拽到没人的马厩去说个清楚。否则让她这么闹下去,他和那十几个兄弟也就没有颜面在千骑混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