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渝见宿知郁身后没有人,嘴角上扬,跟病房里的护士和医生说道,“我已经好了很多了,你们快去看看教授他们。”
高景念闻言,也说,“有我在就行,你们也找人去水里找一下...她的尸体。”
安渝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很快,病房里只剩下安渝和高景念。
宿知郁面带疑惑,似是察觉到什么,往后退一步,打算离开去找竹落她们。
结果,安渝跑过去掐住了她的脖子,把她往病房里拖。
拖到里面后,就把门关上反锁,宿知郁拼命反抗,安渝紧掐着她不放。
“安渝,你在做什么?!”高景念看到他的行为,上手要帮宿知郁。
“我干什么?就是那个姓竹的杀了晚晚!我看她们这帮人都不是什么好人!”
安渝一副气疯的模样,眼底也带着恨意。
高景念动作一滞,他也很难受。
“我本来就怀疑她们的动机,现在我算是看明白了,她们就是为了杀了晚晚!”
“...胡...胡说!”宿知郁好不容易等到安渝松开手,反驳起他的话来。
安渝冷笑一声,道,“那你们是为了什么?”
“安渝,她们是来帮我们的。”高景念想了想还是选择替宿知郁说话。
“景念!你愿意相信才相处不到半天的陌生人,也不愿意相信和你相处了好几年的我吗?!!”安渝眼底带着失望,看起来真的被高景念的行为伤害到了。
高景念沉默不语。
“你难道真的就没怀疑过她们吗?”
“对不起。”高景念不忍心安渝受伤,这三个字是对安渝说的,也是对宿知郁说的。
宿知郁摇头道,“你们怀疑也是正常的,但是我坚持认为这是误会。”
高景念站到了安渝的旁边,表明了他接下来都会无条件相信他。
宿知郁感受到气氛压抑,心底有点害怕了,她看向病房门口,期待着有人救她。
她身体不舒服,坐到地上,脖子有好几处刚才被指甲扎进血肉所造成的伤口。
她呼吸着空气,紧张异常,又因为安渝之前的粗鲁而导致肢体无力。
她在强迫自己冷静。
如果没有人来救她,她就这样死了吧。
她期待有人来救,可又认为自己算是累赘,内心挣扎不断。
“我现在怀疑教授他们昏迷也是她们干的,你觉得她们是好心帮我们的吗?”
高景念从他的眼里看到了愤怒。
“景念,我想过,他们是修仙者,我们对抗不了他们,所以我们可以先骗他们,试着先离开这座城市。
至于这个宿知郁,我们可以杀了她,以免她告诉给那几个修仙者。”
安渝看向宿知郁,眼底闪烁着杀意。
“......”宿知郁察觉到他的杀意,迅速爬起,跟他们隔开距离。
“你要是不愿意动手,就让我做吧。”
高景念依旧不回答。
安渝掏出枪,进行消音后,枪口对准宿知郁,后者不断喊救命。
“你喊也不会有人救你的。”
安渝自信说道,这病房被天道动了手脚,关上门,外面的人就听不到里面的任何声音。
宿知郁感觉到不对劲,她停止呼救,紧紧看着安渝。
她想到她也拥有一把枪,想拿出,但想到自己的价值,心中又升起一抹纠结。
她...配活着吗?
宿知郁低下头,眼底泪光闪烁。
安渝见她愣在原地,正想着扣动扳机,身旁伸过来一只手按住了他的枪。
“和她们谈谈吧。”
高景念神色冷漠,声音也带着几分冷。
安渝心底暗骂一声。
他刚想说什么,病房的门被别人从外面一脚踹飞,擦过时离安渝的脸只有5cm。
“...”安渝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高景念只觉得这个画面似曾相识,心脏猛跳了一下,不敢看向病房门口。
落紫晴面无表情,站在门口跟个不会动的机械人似的。
仿佛刚才那一脚不是她干的。
身旁的林喻之:“......”
他怀疑她和竹落有血缘关系,否则怎么做到踹飞门动作一致。
“高景念,你们在做什么?”林喻之收起心思,看向安喻他们,语气不善。
宿知郁抬起微红的眼,看起来就像是被欺负哭的那样。
林喻之见不得女孩子哭,同时也疑惑高景念他们的所作所为是何原因。
他说个话的功夫,身旁的落紫晴就跑到宿知郁跟前,掏纸给她擦眼泪。
她顺带来了个摸头杀。
宿知郁一把抱住,情绪转换飞快。
“香香软软的!”
宿知郁脸颊微红。
安渝阴阳怪气道,“做了什么事情自己不清楚?看来真是贵人多忘事。”
林喻之也不生气,反倒觉得是有什么误会,态度诚恳,“是有什么误会?”
安渝拿起床上的画板,给林喻之她们看,所画的正是杀人凶手的匕首。
“有人进入这个病房,用匕首捅了苏忆晚的胸部,把她从窗户推了下去。她现在生死不明,而凶手逍遥法外,你觉得是谁?”
林喻之看着画上的匕首,他自然看得出来和竹落的那把几乎一模一样。
来之前也去找过竹落,可是没找到人。
“你怀疑是她?”
“不是怀疑,是肯定,我亲眼看到她对我下手。”安渝眼底藏着杀意。
这群人会影响到他和天道的大计,必须要让高景念对他们产生怀疑。
必要时候,杀了也无妨。
没等林喻之说话,调节好情绪的宿知郁仗着有人保护,胆子大了很多,开口道,“物品可以复制,人可以说谎,你除了这两个还有什么证据吗?”
“那你可以让嫌疑人自己证明清白。”安渝语气不善,心想着找机会杀掉她。
他能确定,有天道帮助,永远都找不到那个女修仙者。
宿知郁转过头看向林喻之身后,没看到。
她沉默片刻,说道,“她不在,你就可以诬陷造谣吗?”
“那你们又有什么证据证明不是她做的?又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件事没有你们参与?”
安渝越说越感觉离胜利近了。
“...”宿知郁低头思考。
十几秒钟后,她举手,发出质疑,“我感觉你也有嫌疑,你怎么证明这件事不是你做的?就凭感情吗?”
“一切都要讲证据的话,那当时除了你和她,房间里还有别人作证吗?”
安渝眼底的杀意都要藏不住了。
“抛开感情,在座各位都有嫌疑。”宿知郁直接鼓起勇气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