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糖看着她痛不欲生的模样,眼底闪过被打扰到好事的恼怒。
“姐姐。”她伸出手拍了拍林笙歌的后背。
林笙歌感觉好了很多,她站起身,骰子来到她的面前,摇了个数字,“4。”
“我要走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林笙歌告别之前,想到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字,询问一下。
“苏糖,糖果的糖,我喜欢吃甜的。”苏糖收起眼底恶意的占有欲,温柔笑道。
林笙歌轻声读着这个名字,“苏糖?很好听的名字,充斥着爱。”
苏糖闻言,依旧保持着笑。
她看着林笙歌离去的背影,嘴角拉了下来,有些不开心。
“我会让全世界充满爱,我会让他们在别人遭受死亡危机的时候选择出手相助。”
苏糖心底想着,这是她的愿望。
很快,时间再次过去数分钟。
这次的任务者吸取了之前的教训,尽量离别的任务者保持距离,也都爬上了能容纳自己的漂浮物。
气氛很压抑,没有人说话。
此时,尹欣宜正坐在断裂只剩下一半的不知名树木上,手中握着红色发光石。
红色光芒照耀下,显得周围的景象都有些诡异,水面被毛毛细雨所影响激起波纹。
所幸雨下得是如此小,否则开局就会被狂风暴雨掀翻沉入水中又或者是被洪水带走到不知名的地方。
她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之前惊悚游戏没降临之前,她是做灵异主播的。
平常会按照粉丝的要求去各种闹鬼的地方打卡,每次直播出现的鬼大部分也都是她找人来伪装的。
小部分的突然情况,她也只当是工作太多被粉丝洗脑出现了幻觉。
后面经历了第一次任务世界后,她才知道这世界上真的有鬼。
她低下头,注意到手旁有一个白色的东西,看起来很像是卷起来的纸。
那东西插在树里,只露出了一点点。
她怀疑着,抬起头警惕观察四周,确定没有人注意,就把它拔出来。
“这是...?”
尹欣宜打开了卷起来纸条,看清上面的内容后,她呼吸一凝,神色惊慌中又带着欣喜,过后则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再次警惕的观察四周,然后把纸条直接放进嘴里,强迫自己咽下去。
成功咽下去后,她心底想着上面的那句话。
“今晚的这场游戏,前十个到达医院的任务者可以获得想要的物资或者技能。”
尹欣宜并不怀疑上面的内容是别人伪造的,在游戏开始之后,没有人有机会搞恶作剧,这个断裂的树木也是她早就看中的。
“我该怎么让自己成为那前十之一,靠运气吗?”尹欣宜想到那自动摇的骰子,一切都是它来决定。
“等等...也没说不可以自己拿骰子,只要在它没有摇完之前抓住它,然后把它放在某个东西里摇就能自己决定。”
尹欣宜想到这,心底一阵舒爽。
做灵异主播的人还是挺多的,所以为了突出自己的特殊之处,每次直播时,她都会摇骰子决定接下来要做的每一件事情。
粉丝们很喜欢这种刺激的感觉,因为常常能看到自家主播摇到去找鬼玩。
尹欣宜不可能全靠运气,她私底下练习过无数次,甚至请教过这方面的高手,为的就是操控每一个决定。
在惊悚游戏没降临之前,她摇骰子已经能做到想摇到什么就摇到什么,耳朵也灵敏异常。
“反正把纸条吃下去了,就算有人怀疑我的行为,也不能直接抓着我逼问,问也可以瞎扯,谁又知道内容呢?”
尹欣宜已经幻想到未来的美好生活。
就在她幻想之时,一只惨白的手搭在了她的左肩膀上。
她穿的是露肩衣,所以感受得到那只手的温度是冰冷的。
她脸色因惊吓而惨白几分,目不转睛盯着那只手,带着寒意的呼吸吹到了她脸上。
那只手的主人问道,“你吃的是什么?”
尹欣宜让自己冷静下来,她回道,“没什么。”
“你吃的是什么?”
对方再一次重复。
尹欣宜想转过头看,却被身后的“人”用另一只手死按住了脑袋。
它又重复了一遍,“你吃的是什么?”
尹欣宜能肯定,身后的不是人。
她不知道怎么样才能活下去,后背渐渐的冒出冷汗。
心底又有着一丝侥幸心理。
她直播遇到真鬼不下于十次,每次都能够平安无事。
渐渐的,那东西说话越来越烦躁,语速也快了,“你吃的是什么...”
“你吃的是什么...你吃的是什么...你吃的是什么...你吃的...”
它的指甲深深扎进尹欣宜的血肉里,新鲜血液流淌而出,痛感刺激着她。
“为什么它要那么执着这件事?”尹欣宜心底想着,她真的要撑不住了。
而其他任务者看不到尹欣宜背后的鬼,见到她冒冷汗发呆也不会在意。
一个男性任务者闲得无聊看向身后的诡校,随即惊呼出声,“那边淹了!”
其他任务者疑惑,也看过去。
从他们这边看过去,诡校确实被水淹到了一定高度,但是还是能看到建筑物。
他们还能看到诡校铁门,被淹了一半的铁门,有些东西被水流带走飘得到处都是。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水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游过来。”其中一个任务者看着那不平静的水面,心底是对于即将到来的死亡而产生出的恐惧。
他不说还好,这样说出来后,任务者都惊慌失措,越看越觉得有东西要过来了。
安延在木板上试着站起身,站好后,他掏出望远镜,对准眼睛,看向远处的场景,脸色微变。
“到底有没有东西过来啊?”有任务者看到他的行为,开口问道。
安延重新坐下来,一言不发。
“给我说话!哑巴了?!”王飙看到他不说话,握拳挥动,死盯着安延。
他是之前怒骂林笙歌的那个壮实男子。
“湖被淹了,湖里的东西出来了。”安延说话含糊其辞,他们压根就没听懂。
王飙怒道,“什么东西?!”
“...”安延低头不易察觉扫了眼从水里伸出的放在木板上的那只惨白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