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跃带着两人走进饭堂,一下子就吸引了老人们的注意,“你们看,我就说来了两个陌生人,你们还不信,现在知道是真的了吧。”
一位端着碗大爷立马站了起来:“牛小子,赶紧说说,他们这是什么来头。”
牛跃赶忙道:“各位叔伯婶子,这两位是北边战场上下来的,以后会在我们镇子居住,今天来打个招呼,认个脸熟,免得闹啥误会。”
那大爷立马接道:“战场上下来的都是有本事的,闹不了误会,放心吧。”
“那我就先走了,不打扰您们了。”说完,牛跃便带着两人向外走了。
到了镇子南边,牛跃指着前面的房子道:“知道花先生喜欢清静些,就把住处安排在这边了,南边的人几乎都搬去了府城。”
花先生却是注意到另一间房子,向牛跃问道:“那间房子是谁家的?”
牛跃看了一眼那房子,正要说话却是一愣。
门开了,房子里走出来一个黑衣男子,蒙着双眼,拿着根棍子。
牛跃揉了揉眼睛,然后有些不太自信地喊道:“杨浪?”
黑衣男子听到喊声,脸上有了笑容:“牛跃,好久不见了!”
牛跃快步走到男子身前,直接抬手一把抱住他:“久到我已经快要认不出你了。”
杨浪拍了拍牛跃的背,笑道:“行了,你还带了朋友呢。”
牛跃这才松开双手,正准备介绍双方,却是青衣女子率先出声:“你是那位‘浪子’杨浪?”
杨浪面对两人,拱手见礼道:“见过花先生、宁月将军,那只是兄弟们抬举而已,让宁月将军见笑了。”
宁月稍微一愣:“你竟然会认得我们?”
“宁月将军剑法卓绝,巾帼英豪,花先生的剑更是名满战州,我岂能不认识,只是缘悭一面而已。”
花先生闻言亦是开口:“我对杨先生也是神往已久,如今看来天公作美,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
“的确是天公作美,我一归乡就得见旧友,又结新识,不过今日二位刚到新居,我这会儿就不打扰了,以后有的是时间。”
接着杨浪又对牛跃道:“现在就算了,你先招待他们二位,我也要去买些必需的东西,晚些时候我们再饮酒畅聊。”说完便往镇中走去。
牛跃只得按下心中的疑惑,转头介绍花先生和宁月他们的新住所。
直到牛跃介绍完离开后,宁月这才向丈夫开口询问:“传闻说他在最后一战之中身受重伤?”
花先生摇了摇头:“他战场上是否重伤我不知道,但是现在看起来至少也是破而后立,他已经踏出了那至关重要的一步,能与他比邻而居甚至成为朋友,也算是人生中的趣事了。”
宁月看着丈夫脸上的笑容,知道他是真高兴,又问道:“你呢,感觉什么时候能突破啊?”
花先生却是微微一笑:“谁知道呢,这种事不必苛求,顺其自然便好。”
“话说他和牛跃是旧识,年龄应该相差不大,比你我都要小,却已经完完全全的踏出了那一步,当真不愧是天才之名。”
“战场之上的天才之名从来都不是靠着嘴说出来的,再看他现在的成就,在他人看不见的地方谁也不知道他到底付出了多少,但一定要比常人所知道的多上许多许多。”
傍晚,牛跃和杨浪来到花家,院子里放着一张桌子,摆着些酒菜,花先生起身待客,“杨浪先生,今日有幸正式结识,花无庭见礼。”
“杨浪有幸。”
“都坐下吧,边吃边聊,又不是军营议事,别那么正式,都随便点。”宁月走过来将一盘菜放到桌上。
吃菜喝酒聊天,牛跃将心中疑惑尽皆道出,杨浪一一解答。
宁月打听小镇四周有趣的地方,计划着以后好去寻访机缘,花无庭偶尔帮妻子给出一些建议。
一番畅聊后,牛跃和杨浪告辞离去。
……
时间流逝,十年时光缓缓流过。
杨浪与花无庭夫妇早已熟稔,经常一起叙事,偶尔交流一下修行心得。
牛跃毕竟是镇长,还有家庭,只有偶尔有空时才会来与他们二人坐坐聊聊。
杨浪的伤也早已痊愈,双眼也重新睁开。
宁月却是一个难以闲下来的,或是去镇中听老人们侃大山,或是去西面的山林中寻找奇花异草,或是去给小河寻访源头。
直到有了身孕才安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