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粮仓出事后,韩忠彦就被官家委以重任,可过了这么久的时间,给官家的奏折上也只有短短的几句话:此事牵连甚多,望官家多给些时日,臣必当将此案查的水落石出!
可日复一日,官家从始至终就只收到过这一次奏报,这让赵煦非常生气,于是便打算撤了韩忠彦的职,而从皇宫里走漏的风声,使的章惇来到了官家面前。
“官家,这次粮仓失守,我也认为很是蹊跷,多给师朴一点时间,臣相信,师朴会给官家一个满意的答复。”
赵煦听着章惇的话有些好笑,自己当时可是秘密让韩忠彦离京调查,你可倒好,直接上来便为师朴求情,摆明了告诉我,你宰相手眼通天啊!
赵煦强忍着怒火说道:“师朴之事我已知晓,先不说粮仓一案,你该和朕解释一下,章卿是如何知晓韩忠彦离京查案的?”
章惇听闻此话很是镇静,因为他早就猜到官家要问这个问题,而章惇也早想好了策略来回答。
“官家,我与师朴素来交好,一起谈天论地品茶论道也是常有之事,而前几日去其府中探望却不见踪影,于是便推测官家给师朴派了任务,而延安府中的粮仓正好在师朴管辖之内,所以我便推测出了大致”
赵煦听后冷哼一声说道:“那既然章卿要给师朴求情,那章卿你就和朕说说,任用韩忠彦的好处。”
“其一:师朴对延安府情况了解,能快去入手,其二:师朴为人刚直,绝对不会背叛朝廷,其三:这也是最难以启齿的原因,师朴他在朝堂之上无一席之地,只因他即不革新也不陈旧!”章惇不卑不亢的说着,这让赵煦有些吃惊
赵煦:我让你说你还真给我说出来了!
“好了,师朴为人忠义,朕本就看好他,只是这粮仓一事至今没有任何突破,朕想不明白,所以才想让师朴回京”
章惇听后抬头对着赵煦施了一礼,而后开口说道:“官家,臣相信再给一点时间,这件事一定会查的水落石出的”
赵煦听后无奈点了点头,便挥手让章惇离开,章惇走后这大殿之上又只剩下赵煦一人。
他又何曾想将师朴调离回京,可现在眼下第一个案件还没有突破,下一个粮仓又出了大事,如果不把师朴调回来,恐怕下一个出事的就是他,他若出事,恐怕再难有人来制衡朝堂。
“来人,给韩忠彦下旨,一月之后如果还没有进展,立即回京,不必再彻查此案!”
“是”
独自走在回府路上的章惇百思不得其解,粮仓到底是谁会袭击,只杀人不抢粮,这分明就是受人指示,可会是谁的命令,延误战机又会对谁有好处呢?
章惇百思不得其解,于是便再次来到韩府想问一问管家到底韩忠彦查到了什么?
“大人,您怎么来了?”胡海见章惇又来了此处,便连忙上前迎接
章惇见状边走边说道:“我是来看看师朴回来了没有?顺便打听打听事件调查的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地方需要我帮忙的。”
胡海听后有些不知所措,因为章惇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每次都是这样的话,胡海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了,每次都搪塞了过去,说不清楚那是不可能的,毕竟他与老爷有信件来往,所以每次都编一个新的理由来迷惑朝堂上的众人。
这次也不例外,胡海一见到章惇便开始想理由,只不过这次章惇竟然将官家搬了出来,这可把胡海给难住了。
就在这时,一名守卫来报说要见一见胡海,胡海想着章惇在这里也不好会客于是便向着拒绝。
于是胡海便对着守卫说道:“你和来人说我今日不见客,让他回吧。”
守卫得到命令后有些无奈,于是看着胡海说道:“大人,这次来的是您的故交万有财,樊楼的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