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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A大调大协奏曲》

【你…玛姬?】

艾尔玛的呼吸声变得急促起来。她的胸腔剧烈的起伏着,胸中的某根象征理性的线,在玛姬现身的瞬间便彻底断裂。

【嗯?你看起来似乎很意外…我的演技不错吧,艾尔玛。只不过可惜的是,现在我们之间的美好戏剧该结束了。】

由一片白蓝相间的光子闪烁中踱步而出,玛姬背靠着车门,站在那个女人身后,嘴角戏谑地扬起。

【艾尔玛…冷静。】

柳德米拉张了张嘴,像是要继续说些什么。但艾尔玛激烈的声音已经嘶吼了出去。

【你这个骗子!】

玛姬低垂着眼,压低了自己的帽沿,朝艾尔玛流露出了迷人的微笑。

【哎呀,还真是对欺诈师的褒奖。】

用双手支撑着自己的身体,艾尔玛咬紧牙关,她无法相信玛姬会背叛她们,但是如今这赤裸裸的现实已经摆在了眼前,过往的种种经历开始逐渐破碎。内心仿佛已经被怒火充溢,艾尔玛看着玛姬,眼神中满是怒意和杀意。

【…被你耍得团团转的我…在你眼里一定就像个笑话一样。】

面对艾尔玛的质问,玛姬随意的拍了拍手,在稀碎的掌声中,她微笑着给出了自己的答复。

【的确。你现在挡在柳德米拉身前的模样,确实就很可笑。】

停顿了一下,似乎是觉得还不够,玛姬低头沉思了一会儿,随后打了一个清脆的响指,用恶意满满的笑脸继续补充道。

【哦?对了,我忘了你是个失忆的小姑娘。那之前在柯尔特快车上有个消息忘记告诉你了——你一直在找的休谟博士,早就死了,而且就是死于苏联特工之手。】

玛姬用玩弄的眼神看向艾尔玛身后的柳德米拉,随后她说出的话令艾尔玛的心智停滞了。

【对了,说不定就是你身后的这位柳德米拉教官动的手呢。】

艾尔玛的嘴角抽搐,下意识地回头看向柳德米拉。而在她身后,柳德米拉低垂着头,并没有给出任何答复或反应。她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这不是真的吧…柳德米拉?】

似乎是对眼前的闹剧感到糟心,白衣女人有些不满地跺了跺脚,而注意到老板的不悦。带着迎合的笑,玛姬立马毕恭毕敬地凑到女人身旁,贴心的询问起来。

【…怎么了,小姐?】

被称作小姐的女人抬眼看着陷入了沉默中的二人,缓缓开口。

【别再说那些碍事的东西了…你负责那个小可爱,我负责另外一个,记住她的心智和素体,我两个都要。】

她眯着眼,声音不容置疑地从嘴边溢出。听到命令,玛姬晃晃悠悠地站直了身体,随即摊了摊手。

【一切如您所愿。】

妖艳的女人无言地抬起了手。一瞬间,空中的两颗浮游炮立刻脱离了漂浮不定的模样,再次进入蓄能状态。唰——而就在这一刻,艾尔玛身后的柳德米拉突然抬起了头。突然的变故令女人停顿了一瞬。只见柳德米拉的手按在腕表上。啪,与此同时,女人身后的玛姬打了个清脆的响指。

轰!威力甚至远超刚才浮游炮的光束瞬间从众人头顶的天花板射出,将路径上经过的所有物体尽数融化。——然而,最重要的目标,却在光束出现之前,就已经失去了踪影。艾尔玛,柳德米拉……甚至是她身后的玛姬。全部在刚刚光束产生的刹那,便消失地无影无踪。待光芒散尽,女人才注意到如今这节车厢只留下了自己一个人。意识到不对劲,女人拿出了玛姬交予的一枚硬币,咔擦一声,一个蓝色的系统界面展现在空中。

信号检索:柳德米拉,信号检索中…检索失败

信号检索:玛姬·庞兹,信号检索中…检索失败

将硬币一把捏碎,知道自己被戏弄,白衣女人说话的语气头一回有了一丝恼怒。

【混账……玛姬你居然敢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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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尔特快车的某节车厢

车厢里的环境很黑,只有桌面的一根蜡烛提供着微弱的火光,而“Я”教官和柳德米拉对立坐在了木桌的两边,微弱的烛火只能勉强照亮她们的表情,许久在黑暗里“Я”教官发话了。

【柳德米拉…这就是“身在前线”的你做出来的判断吗?】

柳德米拉默默点头回应了“Я”教官,随后微眯双眼,语气严肃的回答道。

【是,我认为现在是执行第二方案的最佳时机。】

虽然凭借烛火无法完全看清柳德米拉脸上的表情究竟如何,但是“Я”教官任然能从柳德米拉的话语中感知到她的自信。经过万般考虑,最后“Я”教官担忧的摇了摇头。

【但你所知道的信息并不完全,我无法认同你的判断。这种做法史无前例,我希望你立刻停止。】

轻笑了一声,柳德米拉十指交叉对着“Я”教官义正言辞,一字一句的反驳道。

【我需要提醒你的是,现在是我站在前线。所有战术在被开发出来以前,都是史无前例。你当初交给我执行这个任务,不也考虑到了这种可能吗。】

呼,微弱的烛火被风吹熄,整个车厢再度被黑暗笼罩,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中,最后只留下两句对话。

【那么…你判断成功的几率有多少?】

【百分之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