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沫“嗯”着，拿着一块毛巾放脸盆里湿了湿水，拧干后递给他，“给，擦把脸，看你出的汗。”
顾辞解了解领口，没有接毛巾，而是垂眼看着她，嘴角勾着浅浅的弧度，“你帮我擦。”
男人的牙齿整齐又白皙，那双眼睛简直是看狗都深情，尤其是那双乌黑的睫毛。
舒沫收回毛巾，在手里撰了撰，嘴上说着“讨厌”，手却为他开始擦汗。
她仰着头，躲开男人的视线，男人却看着她，视线在她脸上勾勒着轮廓。
她可真好看。
碎花衬衣勾勒着女人的身体轮廓，顾辞看的口干，他抬手握住女人白皙的手腕，“舒沫。”
舒沫，“嗯？还没擦好。”
顾辞，“没事，我来。”
说着，他把门插上，“帮我拿件衣服。”
舒沫听后转身就去衣柜里找出一件黑色T恤，刚一回头就看到男人精壮的后背，舒沫急忙避开。
她站在原地没动，只听到哗啦啦的水声。
顾辞把上衣脱掉，用湿毛巾擦着身体，看身后半天没有动静，他扭头看，“舒沫。”
就看到女人背对着他站着，手中还拿着他的衣服。
顾辞把毛巾搭在肩膀上，径直走过去，绕到她对面，“都看过几次了，还害羞？”
还偷偷看的。
这话说的，舒沫掀眼皮睨着他，眉毛皱的紧紧的，“你讨厌。”
非得说出来嘛？谁让他没事老在她眼皮底下晃来晃去。
“给你。”舒沫把衣服直接塞他怀里，“自己穿。”
顾辞“嘿嘿”一笑，拿起来直接穿上，“裤子呢？”
舒沫惊讶，“你还要换裤子？”
顾辞点头，“嗯，都湿透了。”他翻开裤腰给她看，“都湿透了，粘的难受。”
舒沫看了看窗外，人来人往，她急忙走过去，把窗帘给拉上，“你换吧，我不看。”
她就这么直直站在窗户前，手指来回抠着，眼睛看着窗帘上的小碎花。
“换好了吗？”
顾辞走到柜子前找到一条军绿色裤子，“没。”
这丫头还挺急的。
舒沫不吭气，耳朵却静静听着身后的动静。
顾辞换下新裤子，转身系裤带，“好了。”
舒沫回头就看到男人的坏笑，“你，你哪里穿好了？讨厌。”
她急忙又转身。
顾辞其实已经穿好了，刚才在系裤腰带，“哪里没穿好，你再看看呢？”
说着，他蹑手蹑脚走到女人背后，从上而下看着她，“你再看看。”
舒沫冷不丁被吓一跳，肩膀一抖，“你吓死我了，讨厌。”
小拳头直直捶打在男人的胸口，砰砰直响。
顾辞笑她，抓住两只手不给她动弹，“舒沫。”
舒沫“嗯”着，耳朵烫的难受，小心脏也开始不听话起来，恨不得从嗓子眼给跳出去。
窗户外的人声嘈杂，铁锅里冒着白气，邻居们摘菜的摘菜，洗碗的洗碗，小孩子们绕着转圈圈，偶尔过去捡着西红柿吃。
窗户内却是另一番风景。
男人深情注视着女人，眼睛里全是幸福。
明天的这个时候，他们就快要拜堂成亲。
顾辞弯着腰想要去吻她，舒沫侧脸害羞的躲一下，“外面有人。”
“没事，门插着呢。”
合着一进来他就准备干坏事？
舒沫没动。
顾辞的薄唇凑近，在她嘴角碰一下，舒沫一动不动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