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伤害了芳甸。”寒一言语支吾道。
看着逐渐黑红的芳甸,清秋举起剑指着寒一,“为什么?寒一,我听你解释,你说。”
“我不是故意的。”寒一急忙解释道,“我……”
再次缩紧的手打断了寒一的解释,裴忌狂笑道:“唇砂咒,殿下博览群书应该知道吧。我的小寒从小就漂亮,引得无数人为之疯狂。早些年为了防止别人指染小寒我给他下了唇砂咒,怕的就是有人敢触碰他,现在看来我是对的。”
“你以为你表现好,我就真的兑现承诺,把施加在你身上的咒术都撤回来了吗?”他松开寒一的脖颈,一路顺着颌骨摸到嘴唇上,“不可能的!!你是我的私有物,永远都是!!!不论你的心在哪里,都得乖乖回来,接受惩罚,你只能完全属于我!!!!”
“解药。”清秋剑指回裴忌,不理会他的发疯,“给我你施加在唇砂咒上毒的解药。”
“这毒没有解药。狼火毒殿下知道吧。”裴忌笑道,“殿下肯定知道,毕竟,殿下与砚家二公子的‘佳话’都传至大江南北了。”
“狼火毒没有大寒之物怎可能发作。还有,这是灰狼一族秘制毒药,你怎么可能有。”清秋道,“赶紧交出解药。”
“在寒一身上的狼火毒那还再需要引子,他本身就是至寒的雪莲花。”裴忌道,“你们的大夫不是来了,快看看是不是。”
“她快要死了!”他悄声道,“哈哈哈哈。”
发现踪迹芳甸就派两名士兵分头去找清秋和白苏,这会儿距离比较远的白苏也赶到了。他闻讯拉起芳甸的手,没一会儿他站起来道:“是狼火毒无疑,有一段时间了。”
“你是不是看错了。”清秋第一次怀疑起白苏的医术,“芳甸的能力根本扛不住,要发作早发作了。”
“不会,刚刚见过这个毒没多久,还是能看出来的。”白苏看向寒一,“没有发作只不过是有人一直在帮她压制,这才保住了芳甸的性命。”
“你倒是情深意切。”裴忌再次疯癫起来,“我怎么就没见你为我如此做过,她真的该死。”
再次把寒一藏到身后,裴忌再次朝着芳甸攻击去。这次他真的使出了全力,速度快到清秋险些拿捏不住,但只是险些。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裴忌,清秋蹲到他面前,“你这个反派当得一点都不称职,废话真多。既然你也没有解药,那就死了算了。”
“我不是反派,废话当然多。”裴忌满口血牙笑道,“本来就是将死之人,我也没打算再生事端,我只是想把东西还给小寒,带他出去。谁知会见到这个妄图指染小寒的人,她该死!她该死!!”
“水神许诺了你什么?”清秋问道,“大富大贵还是第一商队,亦或者是诸神之位。”
“凭什么告诉你。”裴忌倔强道。
“就当便宜本殿了,不行吗?”清秋厚脸皮道。
“……”沉默半刻,裴忌开口道,“她承诺帮她打赢这场战役,会让椋鸟一族独立于各派之外,绝不允许有人入侵椋鸟一族。她还承诺……承诺帮我找到小寒,我找不到小寒了啊,我的小寒不要我了啊。”
寒一表情瞬间失控,他不知道该表现出何种样子才算是对的。感动?可想到裴忌恶魔一般的手段,他立刻否决了这个想法。厌恶?可这话语如此深情款款。这变态的爱,让他窒息,让他想要逃离,逃离到阳光之下,阳光之下真的很温暖,让他痴迷。
清秋听了这些话表面虽不显,心中却暗自扭曲。心中不停翻着书名,想要回想起类似的剧情到底是哪本书。果然,话本子又一次印证了现实。
裴忌顶着清秋的剑颤巍巍站了起来,他祭出自己的灵镜。与别人的不同,他的灵镜上有透明藕丝吊着的莲子装饰。他把将莲子一一扯下来,放在手心捧着,小心翼翼地还给了寒一。
“你以为我吃了吧,没有的,我可舍不得吃。”裴忌柔声道,“我要死了,但你要好好活着。”
“这也是你的,我都舍不得丢。”他手里还握着剩下的藕丝,“折磨你这么些年恨死我了吧,早就想杀了我了吧。”
他将剑交到寒一手上,“杀了我,我只想死在你手上。”
寒一举着剑手不停的颤抖,不敢往前一步。
白苏仔细观察着裴忌的灵镜还有上面的莲子,思考一会儿他终于知道了这是什么品种。他对清秋道:“如果我没猜错,这是九子雪莲,最纯净而又温和的大寒之物。意思就是,它是大寒可吃了不伤人,可以救芳甸,还没有副作用。只要莲子就行。”
听这话,清秋直接拿起青花,从后面一剑刺穿裴忌的心脏,“真费劲,现在有时间吗,叨叨叨,叨叨叨,没完没了。自己死还不放过寒一,心也忒黑了。”
清秋收回剑,寒一手中的剑也随之掉落。不等寒一缓过神,清秋上前拉过寒一,“你是不伤人的大寒之物是吧,你快救她。你既然能压制,现在心全了一定能救他,白苏都说了。快,把莲子拿出来一颗。”
“好。”寒一立刻答应道。
“等一下,不行。”白苏阻止道,“差点忘了,九子雪莲的莲子只能拿出一回,再拿出来他会死的。”
“你不早说!”清秋急躁道,“现在怎么办!总不能一命抵一命吧!!”
“殿下莫慌。”白苏脑中灵光乍现,“命契,莲族命契可以行。”
“对对对,每个族都有自己的命契,莲族的命契是什么。也是和三足神契一样的生死与共契约吗?”清秋道,“那真的是太好了,寒一你……”
“我愿意。”寒一笑道,“我当然愿意,不过我们这个雪莲一族契合特殊,需要时间,还请殿下避让。”
“没问题,你们好好生契啊。”清秋拉着剩下的人就往外走,走到尽头忍不住好奇道,“你们契约叫什么名字啊?”
“亵渎之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