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中毒了。”清秋递给她手帕,“也不能说是毒,就是让你慢慢散灵的药。”
“什么!”
清秋拍拍她的肩膀,道:“别怕。”
“不是,你怎么没事。怎么中的,我怎么不知道……”有苏婠婠已经是语无伦次,“你没事吧。”
清秋摇摇头,道:“我身体里有比这更强的毒,不怕。你也别怕,这毒产自玄灵,我见过中毒之人。这毒应该是浑身出冷汗,可你现在出的是热汗。”
“殿下……”
“这毒不难解,很多东西都可以解。”清秋拿出一藤萝叶,“水藤萝就可以解,不想着屋里就有,所以我剪了一大把擀出汁水,放你汤里了。”
清秋拿了一颗糖豆塞进有苏婠婠嘴里,“那味道肯定不咋好,吃颗糖压压。”
“原来不是我嘴的问题,是真的加了料。”有苏婠婠接过水藤萝,含着糖豆,“既然这毒这么好解,干嘛还要应用?”
清秋道:“无色,还可以增加菜品的鲜美之味,极不容易发现。”
两人还没说完,一弯刀脱离了其主人的手掌,飞向清秋与有苏婠婠。弯刀擦过清秋的耳侧,定在侧边的墙上。清秋面色一冷,想要出手。
不等清秋出手,有苏婠婠便出剑挡了回去。有苏婠婠速度是极快的,可终是年轻了些只有五镜的实力,一击下来连退数步,幸得清秋相扶才稳住身形。
那弯刀如是有自己的意识一般,从墙上挣扎了出来,转头再次朝着两人攻击去。清秋自是知道这定是又来杀自己的,半月有余没有被刺杀还有点不习惯那。她击落弯刀,推开有苏婠婠道:“主事这就等不及了?”
一皮靴落至旁边捡起弯刀。弯刀主人一刻不停攻击向清秋。这人实力不俗,与清秋打得有来有回,定也是个九镜高手。清秋心中笑道:“还没几天就派出九镜来杀本殿,这西宁主事当真是沉不出气啊。”
那人对清秋的冷嘲热讽根本没有回应,只是埋头纠缠苦斗。终究是清秋灵力更高一些,弯刀主人败下阵来。弯刀主人闭上眼,像是等待死亡的来临。清秋自是要留活口套话,所以收起武器。不想这人是个鬼的,竟然留了一手。
看着被挟持的有苏婠婠,清秋怒道:“卑鄙!”
弯刀主人笑道:“她本来就是我的。人我带走了,还请殿下莫要再将她置于险境之中。”
一阵黑烟后,面前两人亦是无影无踪。清秋气愤地踢了旁边的石墩一脚,接着抱着脚就开始追。
这一疼她就想起来,这个黄色卷毛男人是谁了。这不有苏婠婠的小情人吗?怎么不能正大光明的找,非要来劫持。难道,这人也是西宁主事的人,那有苏婠婠……
——
西宁市井不起眼的一房屋里,有苏婠婠正在挣扎着束缚。门开,有苏婠婠骂道:“不是不要我了吗!干嘛还要绑我!赞木亚你真的很讨厌!”
赞木亚端来一碗药,道:“散散灵的解药,怕是那殿下只顾自己不顾你了,快些喝了。”
啪一声,那端到面前的药被有苏婠婠扫落在地,滚烫的汤药溅了赞木亚一身。有苏婠婠道:“我有苏婠婠从不吃回头草,滚!”
赞木亚并不觉疼痛,打扫好碎片又端来了一碗汤药,“乖,喝了它。”
有苏婠婠被他憋哭了,偏头不理他。赞木亚神色急慌掰过她的头,将药硬生生的灌进去。有苏婠婠极力挣扎,药一半进了她的肚子,一半撒了一身。
有苏婠婠呛咳道:“咳咳……咳……赞木亚,我不喜欢你了,放我走好吗。殿下还在等着我,现在她一定急疯了。”
赞木亚摔了药碗,颤抖道:“不可能的,婠婠!”他捧着有苏婠婠的脸,“婠婠不是说过,最想和我一起来西宁逍遥自在生活吗,现在婠婠来了,我们可以一起……”
有苏婠婠打断道:“不一样了!赞木亚,自从你在京都拒绝我,就不一样了。”
“一样的,婠婠一样的。”赞木亚拥住有苏婠婠,“不过是半月不到,怎么不一样了。”
有苏婠婠道:“那日我问过你,当真要离我而去,你走的那般决绝。今日又何必装可怜呐,我们之间,你从来不是受害者。不是你哭几下,道个歉就应得原谅的,人就会乖乖回到你身边的。赞木亚,你不是神明,你没有光环照耀,你得不到你想要的原谅。”
“你还是爱我的。”赞木亚头埋在有苏婠婠颈窝里,“婠婠心里还是有我的,不是吗?”
有苏婠婠沉声道:“爱不能原谅所有,人要有底线,这底线触碰不得,即使是挚爱。赞木亚,我的底线就是在我为你不顾一切的时候,不抛弃,不放弃。你懂了吗?”
赞木亚站起身,温柔地固定好锁着有苏婠婠的麻绳,“婠婠困了,该睡觉了。”
大门紧紧锁了起来,本来还能听到一些鸟叫声,还有风声。现在都听不见了,看来赞木亚真的很担心有苏婠婠会逃走。
有苏婠婠喝道:“我知道你听得见,我再说一遍。不可能原谅!不可能!即使你关我一辈子,也不能得到一个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