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卿尘刚上车，司机扭头问，“时总，去公司？”
他抬头看了一眼司机，四十岁的年纪，因为吃的太好，所以有些肥头大耳。
头发用了头油，梳的锃亮。
时卿尘声音冰冷的问：“你知道什么叫油吗？”
司机笑容一顿，领导问问题，最忌讳听到不知道这三个字。
司机的大脑迅速运转，用他四十年吃出来的记忆力和智力，总结出一句话，“我这样的就是油腻，时总，一会儿送完您，我就回家好好洗洗澡，好好去油。”
“并且，我以后再也不喷香水了。”
香水？
时卿尘轻嗅了一下衣袖，他早晨出门，也喷了男士香水。
只有一点点而已。
时卿尘沉默两秒，“开车吧。”
后背出了一身冷汗的司机哎了一声，立马开车。
时卿尘走后，裴染被一阵阵震动吵的拿出手机。
塑料姐妹群里，另外三个人不停的@染公主。
「@染公主，你从哪买的答案，这准确率也太高了吧。」
「@染公主，你手机用的什么屏蔽器，居然能收到答案，也太牛掰了。」
「@染公主，给个渠道呗，我要是考试进步了，把我妈给的奖励分你一半。」
除了这个群，班级群的消息也不住的增加，很快就到 99+。
裴染本不想理会，这次的模拟，因为胃痛，她并没有竭尽全力，只能说马马虎虎。
所以，对于别人的任何夸赞和质疑的声音，她根本就是无动于衷。
好似他们口中谈论的主人公，并不是她。
或许这件事影响太大，裴简也给她发了消息，不过，他既没夸奖，也没质疑。
只是发了一张图片。
裴染点开图片，放大。
是文科一模的考试排名。
裴染从上到下快速找到自己的名字，在第十名那里。
后面是成绩，哦，才650 分。
裴染撇撇嘴，语文 120，数学 150，英语 150，其余几科加起来才230 分。
对这个成绩，她很不满意，750的满分，她能接受的最低分也是 700 以上。
班级群聊的热火朝天。
「真没想到，裴染居然考了班级第二，年级第十。」这是明晃晃的暗讽。
「进步神速！！！」暗讽+1
「堪称神人！！！」暗讽+2
「牛比！！！」暗讽+3
「我觉得我们要相信裴染，她确实有过抄袭的经历，但这次不一定也抄袭了，所以我们要相信她，不过，希望裴染同学可以跟我们分享一下经验，带领我们一起进步@裴染」
裴染数了一下，这是第 48个暗讽。
看名字，是赵宁。
他们班一共五十人，不算她，应该还有一位同学没出来嘲讽她。
裴染有强迫症，她耐心的盯着手机，坐等第49位暗讽的同学出现。
“嗡”手机震动，最后一条暗讽来啦。
裴染颇有兴致的打开，先是疑惑，而后眼睛慢慢睁大。
「作为裴染的同桌，我可以替她作证。裴染每天上课都在认真听讲，下课后马不停蹄的刷题，背课文，读英语，背数学公式，对于她这次的成绩，我觉得首先要向她表示祝贺，其次，就是恭喜她，通过努力取得好成绩。同时，也希望大家公平的对待每一位积极努力向上的同学，人外有人 ，天外有天，说不定我的同桌就是天才般的存在。」
这是她同桌，时景欢发的。
裴染跟时景欢这半个月没说过话，基本就是各干各的。
有时候，裴染还能感受到时景欢质疑的目光和不屑一顾的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