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左手轻轻拥着海棠,右手则温柔地牵着梨花,整个人尽显放浪形骸之态。
许雁慢悠悠地开口说道:“怎么?来南风馆找我,是想给我舞一曲吗?”
许川这人,可真是沉不住气。
这才哪儿到哪儿啊?就要来她面前耀武扬威了。
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再说了,外祖母只不过是被停职罢了,欧阳家那么多人,其他的人可还是依旧在朝堂之上的。
至于其他世家、群臣明面上因为陛下的盛怒确实不敢与欧阳家有过多的交往,可是背地里,那些利益早就牢牢绑定在了一处。
想要分开,不扒一层皮,不抽筋断骨是不可能的,哪会那么容易就能够分开的?
最牢不可破的关系,就是建立在利益之上的。
这许川,怕是在她父亲的洗脑下,以为世家当真是不堪一击了吧?
也是,许川的父亲是宫人上位的,怎么会知道这些世家大族的弯弯绕绕。
真是天真啊!
她这母皇也是,用这样的人来制衡她,真不知道怎么想的?
不对,原主跟许川倒是斗得挺开心的......
许川看着许雁那慵懒的模样,一时之间竟有些失神。
不知为何,脑海中却突兀地闪过一个想法:许雁竟是比身旁的海棠和梨花还要美上几分。
她那精致的面容,慵懒的神态,实在是耀眼夺目。
难怪那些人愿意冲着许雁,这张脸实在是赏心悦目。
然而,很快许川的眼中便闪过一丝恶意。
她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嘲讽说道:“我听说,在红袖国之外,有国家是以男人为主,女人为辅。等你彻底败了的时候,去那些国家当个头牌倒也不错。”
让一国皇女去当头牌,这是多么侮辱人的话语。
可许川却不觉得,在她看来,自己还留着许雁一条命,已经是很仁慈了。
那都是看在两人流着同样血的份上。
许雁抬眸,眼神淡漠,淡淡的说道:“这几个月,月圆之夜过的还好吗?痛吗?”
此话一出,眼前的许川先是一愣,满脸的不可置信。
随后,整张脸瞬间通红,她伸出颤抖的手指着许雁,气愤地说道:“你,是你做的!我,我要你不得好死。”
说着,许川便怒不可遏地抽出腰间的软剑,朝着许雁狠狠刺了过来。
那软剑在空气中划过一道寒光,仿佛带着无尽的怒火与仇恨。
她的病,是在一个月前毫无征兆地突然出现的。
那一日,她对月当歌,好不快活。
可突然,剧烈的疼痛很快就席卷了全身。
经过这两次的疼痛折磨,她苦苦思索,终于得出了一个规律:只要到了月圆之夜,她便会痛不欲生。
那种痛苦难以言表,所有的骨头好似被千万只蚂蚁疯狂啃食。
而心脏,则是阵阵尖锐的疼痛,仿佛被无数细针深深刺入。
疼得她在地上到处打滚,狼狈不堪。
她试过了各种治疗的药,那些珍贵的宫廷御药,还有乡野间传闻有奇效的赤脚大夫开的草药,却都不顶用。
就连止疼的药都不起作用,只能生生的忍受着这些疼痛。
看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等待着天亮。
只要天亮了,这诡异的病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这一个月以来,她传唤了无数御医前来诊治。
那些御医们个个神色凝重,却束手无策,甚至连她得了什么病都看不出来。
她又派人四处寻找乡野间的赤脚大夫,满怀希望地期待着能有一丝转机,可结果依然是一无所获。
不然,她怎么会到现在才来找许雁的麻烦?
那是因为她自顾不暇。
她原先也想过这病痛或许是许雁所为,毕竟她在宫中无缘无故昏迷的时候,在身旁的只有许雁。
可她发病是在半个月后,这中间隔了如此长的时间,就让她有些不确定了。
然而,现在看来,就是许雁!
不然的话,许雁怎么会知道?
还问她痛不痛?
下一瞬,就发现自己刺出去的剑被许雁用两根手指头轻轻夹住,那模样毫不费力,仿佛只是夹住了一片轻盈的羽毛。
许雁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危险的气息,缓缓说道:“许川,今后你老实点,我就给你解药。你要是不老实……”
说着,许雁伸出手猛的拍了一下桌子,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那几百斤重的檀木桌顿时四分五裂,木屑飞溅。
许川的瞳孔猛地一缩,身体也止不住地颤抖了起来。她从未见过如此强大的力量,心中充满了震惊与恐惧。
怎么会?
许雁这个往日里学习武术就跑的草包怎么会有这样的水平?
许川整个人都愣住了,直到手中的软剑也被许雁抢了过去,感受到冰冷的剑刃抵上脖子的时候才反应过来,“你,你敢?”
许雁那张艳丽的脸猛地凑近许川,那绝美的面容此刻面若冰霜。
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许川,你觉得我怎么不敢?你要是不老实,就会落得和这桌子一样的下场。”
那声音虽轻,却如同一把重锤,狠狠砸在许川的心上。
此时,守护在许川身边的两名暗卫立刻现身。
他们面容冷峻,拱手说道:“三殿下,请将二殿下交给我们。不然的话,别怪我们不客气。”
她们二人受陛下之命,保护二殿下。
即便对面是三殿下,她们也毫无畏惧。
陛下的命令高于一切。
然而,就在这时,四道身影幽幽地出现在这个两名暗卫的身后,短刃也抵上这两人的后腰。
暗九:“不要轻举妄动!”
那两名暗卫不可置信地说道:“暗九??你疯了?我们可是同僚!”
暗九低低地笑了一下,那笑声中带着一丝不屑,“同僚是同僚,可现在你们想对我保护的三殿下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