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泡在温水中，林羽悠哉的舒张起胫骨，让自己全身肌肉都得到放松。
“小羽，对不起。”
趴在浴缸边缘，灰原哀忽然转头看向林羽，露出愧疚的神色。
“嗯，怎么了？”
突如其来的一幕，弄懵了林羽。
回忆这两天，他没有发现小哀有什么对不起自己的地方。
两人中，如果硬是有一个人需要道歉的话，那个人怎么看都是自己吧。
帮忙洗澡，混浴，同床共枕……
短短两三天，他干了多少一辈子想都不敢想的事。
而且，好像还有不少是违法的，很可能会被抓起来的那种。
自己还没道歉呢，怎么小哀反而先道歉起来了。
看着林羽脸的错愕，灰原哀心中的愧疚更深了。
“小羽，不好意思，今天我不该试探你的。”
听着小哀这话，林羽更是懵逼了。
什么试探，是这会儿的，试探他的定力嘛？
如果是这样的试探，林羽巴不得小哀每天都来一次。
不，是十次。
就在林羽摆摆手，准备劝她不要多想之时，灰原哀忽然抬头，凝视着他双目，说出实情。
“今天我主动去追查银狐，是想看看你会不会保护我。”
不等林羽说点什么，小哀又接着说道：
“还有，我因为看到你拿出翻译蒟蒻和寻人手杖，还抱着想看看你还有没有其他武器，或是特殊能力的想法。”
“小羽，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自私。”
说完道完歉，灰原哀闭双目，不敢看林羽，生怕自己下一刻就会受到指责和谩骂。
在假钞制作间，看到林羽挡在自己身前，那一刻，灰原哀的内心忽然升起一股无比后悔的感情。
就像有人说的：当你想证明一个物品质量的时候，那这个物品最后一定回被你损坏。
明明还不确认林羽有没有应对敌人手段，自己却以身犯险，硬生生把他拉入困境。
要是林羽真出了什么事，灰原哀自己都不知道给怎么折磨自己，才能弥补愧疚。
尤其是今晚，当看到林羽因为目睹尸体，而无比惶恐害怕的一幕，灰原哀心中的自责，直接爆表。
一个生活在阳光下，对生活和未来充满希望，对自己抱有最大善意和包容的男孩。
却因为自己一己自私，被硬生生的牵扯入组织这个泥潭和漩涡。
明明连血的不敢见，却“大言不惭”要为自己抵挡组织的迫害，要为自己赶走恐惧和烦恼。
虽然结果到头来，还需要自己的安慰。
可在面对危险的时候，却毫不在意，风轻云淡的挡在自己面前。
或许是处于愧疚，又或许是那个拥抱的感动，也可能是看到林羽小脸惶恐和不安，而激发的保护欲。
所以，等灰原哀清醒，反应过来之时，她发现，自己已经在浴室卸了个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