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面具？”
“你是楚修？”
“你踏出了哪一步？？”
尸祖的意念死死盯着这突然出现的男子。
男子走到楚风神魂面前停了下来，沉默了一会才道：
“好久不见。”
楚风的神魂恢复了行动能力，淡笑道：“我昨天刚刚照过镜子。”
“你你你……你是楚风！”
尸祖听了二者的对话，大惊失色。
这踏空而来的男子，居然是楚风。
是修炼了时间大道，从未来穿越而来的楚风？
男子没有理会尸祖，也没有因为先前的玩笑而露出笑意，只是静静地和楚风对视。
二者四目相对。
良久。
楚风蹙眉。
男子这才发出了轻笑声。
只不过笑容带着些沧桑，面具露出的眼睛也是疮痍和疲惫。
楚风问道：“你怎么会变得如此？”
“我变得如何？”男子轻问。
“憔悴、沧桑、狼狈。”
“你以后就知道了。”
“……”
楚风没有说话了。
不要想都知道未来一定发生了很多事情，很多让自己无法承受的事情。
“你不问问未来的事情吗？你不好奇吗？”男子问道。
楚风顿了顿，而后道：“好奇，但是你不主动说，说明你就算告诉我了，我也改变不了。”
“真不愧是我，真聪明。”男子笑了。
“我好奇的是，你可以从未来而来，可以阻止尸祖屠杀，为什么改变不了其他的。”
“因为，改变得了过程，但是最后的结局是改变不了的。”
“过程？结局？”
“你以后就知道了。”
男子又是这一句话，楚风眉头皱得更深。
未来的自己有点装了。
男子转头看向了天际，言语无尽的沧桑和落寞。
“你改变了现在，未来的一切肯定也会改变。”楚风不解问道。
“理论上是这样的没错，我也尝试过很多次，但是结果是一样，未来的我没有任何的改变。”
“踏入那一步后……”
男子说着，欲言又止，没有选择再说下去，而是微微一笑：“真羡慕你，虽然结果是一样的，但是过程你会比我快乐得多。”
“……”
男子的话让楚风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两个情侣最后的结果都是要分手。
时间重回，让过程中更加幸福……
但相对的，分手的时候也会更痛苦。
更幸福的过程有意义吗？
这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男子笑了笑：
“我现在就很贪图这过程，哪怕他转瞬即逝。”
“那句话怎么讲来着？……”
男子想了半天，愣是说不出来。
楚风开口补充道：“火车是朝前开的，到哪不重要，关键是窗外的风景。”
“对，就是这样的。”
“你到底是不是我？这不是前世的至高人生理念吗？你都会忘记？”楚风摇头。
“是，又不是。”
男子深吸了一口气，缓道：“那么祝你旅程愉快。”
话完，他转头看了尸祖一眼。
“你是不是踏出了哪一步？”